墨谨诚的神色漠然,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周正心惊肉跳,他是知道沈氏集团的科技部的秘密的吧?
那他一开始接近沈时钥也是有目的的,这人可怕到让人毛骨悚然。
周正立刻站起来盯着墨谨诚那张平静无波的脸:“所以,你就把她藏起来了,把我的保镖都带走了,我可是你亲外公呀!”
前厅就只有墨谨诚和周正,过堂风刮得呼呼作响,这本就年代已久的房子感觉被吹得摇摇欲坠,但又坚毅得屹立不倒。
墨谨诚的衣角被吹起,又落下,循环往复,像一段被定格的画面。
墨谨诚突然咳起来,心肺巨震的难受,他露出一个笑容来:“我的亲外公会把我逼到这个地步?我的亲外公会让我和爱人分开,我的亲外公会不知道……”
他的脸色一点点苍白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,又开始咳起来。
“你怎么了?”
周正没由来地觉得,这一次墨谨诚是真的要和自己决裂了,不是闹脾气,也不是做个样子,而是真的对自己失望到极点。
都是那个沈时钥搞的,此前觉得墨谨诚的喜欢不过是有好感,感情没有让他失去理智,也可以管理好自己的感情,不会真的付出真心。
可如今看来,他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外孙,已经陷入情感的泥沼里无法自拔了。
就单凭这一点,自己也不可能让他们在一起。
管家过来送茶,就看到墨谨诚面色苍白,吓得赶紧扔了手上的茶壶:“墨少,你怎么了?是不是过敏了!”
“没事,只是吹了风!”
他缓了一口气,站起来晃了一下偏头看向周正,寡情地说:“周校长今天身体不适,就不再留您了!慢走不送。”
墨谨诚没有走两步就倒下了,管家手忙脚乱叫人扶着人去卧室,还叫来了医生。
周正就站在前厅里,麻木得一动不动。
医生进去了又出来,管家和医生的谈话都落入了周正的耳朵里。
“墨少是过敏引起的短暂时休克,你们不是知道他一直对什么过敏的吗?为什么还让他接近过敏源?”
“墨少一般都很注意的,平时在家里都没有,出去时也会吩咐人注意,如果实在不能避免,就先吃药,那也没有问题,今天……”
管家突然就止住了话题,余光扫向个被搁置在桌子上的保温桶,面不改色地送医生出去。
周正和墨谨诚之间发生了矛盾,但老管家也没有想到,这商业之下的亲情也这般不堪一击,要是墨少的母亲还在,得多么的伤心呀!
等管家送医生回来时,前厅已经空空如也,只有不断肆虐而进的风和钻进骨头缝里的寒意。
而周正已经离去,那个保温桶也不易而飞。
管家去看墨谨诚,他眼神清明地看着外面荒芜的世界,身上萦绕着悲伤。
“人走了!”
管家说了这么一句也走了,没有打扰墨谨诚休息。
也不知道是谁暴露出去的消息,说周正对墨谨诚下毒,导致他昏迷不醒,也有人猜测,墨谨诚因为接受不了地位更迭,心里面打击过大,疯了。
陆洲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心里更加烦躁,但他这边还没有来得及处理,周正自己站出来解释。
最后还是严肃声明,墨谨诚还是他的外孙,谁要是敢胡说八道,后果自负。
这一家人的事情他们果然不能评价,周正这个态度就是,我家的孩子,我指着鼻子骂,抽他一顿都可以,但别人就不能说一个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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