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载源坐在书房的椅子上,目光呆呆的,看着对面重金求来的条幅。
“春池嫣韵!”
这位据说是某位东方书法大家写的狂草,看起来有种特殊的韵味。
徐载源右眼皮跳了几下,心神有些不安宁。
这几天,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产业,都遇到一些奇怪的事。
老奸巨猾的徐载源,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。
难道国内那个姓陈的少年,手真能伸到南高丽来?
不会,绝不可能。
就算他再怎么受到那些老头子的宠爱,对方也不会为了他,做出超越界限的事儿。
可这就说不通,徐家在国内的投资,和南高丽本部的产业,几乎同时遭受了外部打压。
为了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对付自己,徐载源两天前,就已经派了大儿子去打听消息。
按理来说,这么长时间,也该有反馈回来了。
中堂上那卷自己最喜欢的条幅,似乎变成了一团团乱麻,准备将他捆在其中。
徐载源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。
“爹地,您怎么了?”
徐允真一脚门里一脚门外,恰好看到父亲的失态。
徐载源尴尬一笑,顺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:
“没事儿,刚刚做了个噩梦……”
他要维持自己在儿女心目中的形象,当然不能承认刚刚害怕的事实。
徐允真半信半疑,回头看了一眼挂在头顶的太阳。
所以……父亲刚刚是白日做梦来着?
徐载源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:
“允真,允熙那边……怎么样了?”
徐允真“啊”了一声:
“爹地,五妹还是没同意!”
“这个孽障!”徐载源愤怒的拍了一下躺椅的扶手。
“当初就应该让她跟那个女人一起下地狱……”
徐允真打了个哆嗦,不敢置信的望着父亲。
我……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!
徐载源干笑一声:
“别误会,那个女人确实是自己病死的。”
徐允真木然点头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。
“爹地,五妹说……”
她吞吞吐吐的模样,再次惹恼了徐载源:
“快说,发生了什么事?”
长年累月的积威之下,徐允真不敢隐瞒,将刚刚妹妹跟自己说的几句奇怪言语学了一遍。
“…!她真是这么说的?”徐载源脸上霍然变色。
那个孽障,果然知道些什么。
或者,最近徐家发生的一连串古怪状况,都是她跟那个野男人,事先策划好的。
不行,我得搞清楚,到底发生了什!
徐载源从躺椅上跳起来,大踏步朝后院走去。
荷花池中央的湖心亭里,素面朝天的徐允熙,依然还是刚刚的姿势,在悠闲的喂着锦鲤。
听到急促的脚步声,她没有回头。
徐载源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。
“允熙,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?”
徐允熙抬了一下眼皮,表情淡然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。
“你这么着急跑过来,想必是发生了什么。”
她甚至连父亲都不肯再叫。
徐载源压制住心中的火气,尽量装的心平气和。
“所以,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?”
徐允熙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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