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一尸相拥而眠的画面,实在瘆人的很。
哪怕是谢安宁自己,都有些不忍目睹。
房外,侍卫们奉命,开始逐个审问院内伺候的奴仆们。
谢安宁知道,他们审不出什么来的。
这些奴仆虽然都是王家的,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。
甚至就连府医开的药方也毫无破绽。
那就是为她调理身子的良方。
她的尸体,也完全没有中毒后的模样,怎么看,都是因为独生爱女意外身故,而郁郁而终。
王老爷子既然动了手,当然得毫无破绽。
反正,她身体本就是樯弩之末,想要她的命,根本不需要太麻烦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去。
王少甫醒来时,已是深夜。
房内没有点灯,只有零星的月色透着窗扇入内。
惨白,凄凉。
黑暗中,谢安宁见他拢了拢臂弯,将冰凉的尸体抱的更紧了些。
她没有实体,没有嗅觉。
但想也知道,即便是寒冬腊月,但她死了这么多天,尸体的味道一定不好闻。
何况,他还拥着她睡了一觉。
活人的体温暖着,只怕会加速尸体的腐烂。
……谢安宁平静的面色到底有了些许裂缝。
她不明白,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。
健健康康活着的时候,他要纳妾要子嗣,任由自己母亲磋磨妻子。
现在,人死了,他做这些到底有什么用。
为了他自己良心好过些吗?
可这跟自欺欺人有什么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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