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倾漓把门一关,转身就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,一手揽着她的腰,一手轻抚她的后背,语气诚恳地低声哄道:
“仙仙,我知道错了。我不该瞒着你,不该让你为我担心,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自作主张了,你就原谅我这一次,好不好?”
秦仙仙没好气地抬头瞪他一眼:“你若是认真跟我说,我未必不会尊重你的选择的,你何必要千方百计瞒着我。”
沈倾漓把头低下,附到她耳边轻轻蹭了蹭,语气更添了几分温柔:“仙仙,我那日如此做,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。你想想,若是你亲口同意我去参加春闱,但途中我的伤真的出了些其他状况,你事后会怎么想?”
秦仙仙微微垂眸,沉默了。
怎么想?那自然是……
“你事后肯定会后悔懊恼,怪自己当初居然纵容我胡为,甚至还可能会因此自责。既然如此,还不如我自己把所有责任都揽上身,你左右怪的就能是我一人,你说对不对?”
秦仙仙闻言捏了捏拳头。
好家伙,话居然又被他给圆回来了。
“巧言善辩,我说不过你。”
“仙仙,我真的错了,且保证绝无下次。你就可怜可怜我,别气了,对我笑一笑好不好。”
沈倾漓捧起她的脸,把头低下,温柔的吻下一刻便像雨点一般落在她脸上。
“沈倾漓,这是在秦府……”秦仙仙蹙着眉,头往后躲了躲。
“那你别气了,对我笑一笑好不好?”沈倾漓定睛看着她,把她以前向他撒娇时的语气学了个八九不离十。
“……”秦仙仙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“仙仙~”
“你别再说了,再说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。”秦仙仙无语地扶了扶额。
她实在没料到沈倾漓居然这么能屈能伸,撒起娇来,简直比女人还难缠。
“那你笑一笑,就当是原谅我了好不好?”
秦仙仙不语。
沈倾漓见她不为所动,便把食指贴到她的唇角,强制性地帮她勾出一抹假笑。
这公然“作弊”的行为,反而惹得秦仙仙忍不住笑了笑,心里又喜又恼的,抬手便锤了两下他的胸口。
“你真无赖。”
沈倾漓闻言,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,感觉心里似乎有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。
经此一次,下次他可真是不敢了,毕竟……他可不想像白霜一样,被她赶出府去……
“让我看看你的伤。”秦仙仙说罢,便要掀起他的袖子看。
沈倾漓的手轻轻侧了侧,躲过她伸过来的手,然后温声笑道:“是陈军医夸大其词了,我的伤其实没那么严重,已经好了。”
秦仙仙抬头看着他,双眸微微眯了眯,眼中透露着“不相信”三个字。
以他的性子,若是真的好了,早就自己掀起来给她看了,何至于像现在这样躲躲闪闪。
沈倾漓迫于她的眼神压力,无奈地自己把袖子掀了起来。
秦仙仙垂眸看着他手臂上那一圈缠绕得紧紧的纱布忍不住“啧”了一声。
“这是好了?”
看这纱布的颜色,一看就是新的,指不定就是他刚刚从考场出来后,回侯府让陈军医重新给他包扎的。
沈倾漓抿了抿唇,有些心虚道:“是还有些红肿,不过刚刚我来之前已经处理过了,问题不大。”
秦仙仙不得不感叹沈倾漓真是命大,这里的医疗条件这么差,他的伤晾了这么多天没有处理,居然也没有发炎感染,真的是上天眷顾。
“那日一时情急,倒是忘了问你,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?”
她那日看他的伤口,又深又长,幸好是落到了手臂上,若是落到别处,那真是会直接要他的命。。
“一时大意,被人跟踪埋伏了,都是些死士,活捉了几个,还没审就当场咬舌自尽了。”
沈倾漓回想起那日的场景。那些人从树林里冲出来,全都是冲着他手中的账本来的,恐怕他私下重查穗州砂金一案,早已经暴露了。
“那些死士查到出处了么?”
沈倾漓闻言眸光一暗。
那些死士的出处倒是还没查清,不过,他们的身上都有着同一个特征,那就是跟何魁一样,手腕上都刻着一枚狼头刺青。这京都中居然还藏着这样一批人,且能瞒过妙机阁的分布在各处的眼线,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秦仙仙看他没回话,还想事情想得入神,便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。
“问你话呢!”
沈倾漓闻言定了定神,悠悠道:“还没查到出处呢,此事你不必替我操心,我下次会小心的。倒是你,你把白霜赶回了乐坊里,今后出门,我怎么能放心呢?”
“我……”秦仙仙垂眸,支支吾吾道:“我那是一时之气,不是故意恼她的。要不,你去帮我把她叫回来?”
“好,我待会就吩咐楚越去把她叫回来。”沈倾漓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。
“你也来了许久了,总不能一直在我房里待着,你去院子里坐着,我叫人给你沏壶茶。”秦仙仙说罢就要把他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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