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氏点了点金氏的猪脑子,恨铁不成钢的道:“贪便宜什么时候不行,非要在这节骨眼儿上挑事。”
“说白了,不论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飞燕,还是花家那位表姑娘,不论怎么闹,都是大房那一家子的事儿。
你一个外人去胡乱插什么手!”
金氏想说她怎么就是外人了,詹氏一句话便唬住了她,“你知不知道,曾家哥儿坏了大房的谋算!”
“人家没找你们的不痛快,你们便谢天谢地吧。偏你还想去磨好处,说风凉话。
你要是信我,便听我的,赶紧把人送回家去吧。”
“什么救人,什么恩人的,以后切莫再提。”
金氏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,但不妨碍她最听詹氏的劝告。
“行行行,听你的就听你的。谁叫我唯一的闺女要靠你呢。”
詹氏都不稀得瞧金氏这得寸进尺的蠢模样。
罢了,谁叫她俩利益一致,在这府里得抱成团才能活得更好呢。
何况,有些时候她不好说的话,金氏却能说出口。
就冲着这点儿,她平日里也愿意照拂她一二。
待金氏去了客房,詹氏便准备回自家院子。
偏园子那头似乎传来了争执,听声音似乎是沈氏和贺知珠,一会儿什么真的一会儿什么假的,听得詹氏云里雾里的。
看着那母女俩渐行渐远往逸梅园去了,詹氏有些可惜,听不了墙角,只得往自家院子走。
她心里盘算着要跟琅哥儿商量商量,是不是早些把贺知珍(四姑娘)那个讨债鬼嫁出去的好。
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了,京城说不准什么便要开始变天了。
往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,姑娘家的姻缘更是错过一回,便要叫人悔恨终身的。
瞧瞧这府上的二姑娘,要是能顺顺利利嫁进孟府,便是大家族的日子依旧不好过,但该有的体面始终是有的。
哪像辛家那等人家,不要脸起来,简直连衙门里的差役都奈何不得。
也幸得如今那辛家哥儿瞧着是变好了,要不然二姑娘以后的苦日子,怕是数都数不完呢。
一时间心思又转到了她替四姑娘相看的成义伯府家,想着他家那些糟心事儿,原本还有两分的好心情,转瞬又萎靡起来。
哎……儿女都是债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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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氏把贺知珠带回了正院,撵了下人出去,这才关起房门来,母子俩说悄悄话。
沈氏戳了一下贺知珠的脑袋,“你说说你,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,你不知道?
那园子里什么人没有,你那些话是能在那园子里说的?”
“你知不知道,大宅子里头,多少隐秘事,都是从那大园子里头漏出去的。”
“你以后还要进二皇子府,再以后,还要进那深宫大院。你知不知道,便是稍有不慎,言行有失,就有可能丢了小命。”
沈氏看着贺知珠,是当真操碎了心。
贺知珠心里头是认可了沈氏的话的,但面上却撇了撇嘴,“阿娘在园子里问我,我才没忍住说出来的。”
沈氏看她死鸭子嘴硬,无法,只得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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