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都城。
益州的争夺战已经落下帷幕一个多月的时间了,益州牧刘焉大获全胜,益州从事贾龙被张任亲自射杀城头之上,益州第一世家,贾氏一族被夷三族,男丁皆殁。
益州正式进入了刘焉掌控大权的时代。
而刘焉打赢了这一战之后,把治所直接从绵竹迁徒成都,占据了益州最雄壮最伟岸的城池。
益州刺史府的治所一开始是广汉郡的雒县,昔日刘焉入益州,表益州从事,贾龙拥簇,治于绵竹,治所迁徒去了绵竹,但是其实成都才是巴蜀中心,各大士族安身立命之地。
贾龙当日不愿让刘焉入成都,更大的心思是防备刘焉在益州掌权。
可他没想到,刘焉堂堂正正的打进了成都。
如今益州牧府衙已经直接迁徒于成都城,以成都城为忠心,治八方之地,统益州各郡。
大战结束虽有一个多月了,但是刘焉一直都很忙,此战因为戏志才的涉及,让他付出了多一倍以上的伤亡,才拿下了胜利,若非城中世家临阵反水,恐怕还要伤亡更甚。
战后的事情那也就多了起来了,无论是安抚东州军的军心,还是收拢整编益州军的将士,都需要他这个益州牧出面。
而且虽然他打赢了贾龙,压住了益州个大族的反噬,从贾龙手上夺回了益州大权,掌控的益州牧府衙的权力,但是益州尚且不太稳当,能让他直接统治的,只有巴蜀两郡之地。
其余各郡,基本上都在斟酌之中,他不断的派出麾下的密使,一出出的谈判正在进行之中。
“看来某当初斩了贾氏一族,还真是惹起了一些人不满啊!”
大堂之上,刘焉看着手中一份份奏本,眸光有些阴冷:“这些奏本明面上都是那些人的辞官之念,可实际上,无非就是威胁某家而已!”
“主公,此事恐怕是难免的!”
董扶站立左侧,他拱手说道:“虽然他们有些人临阵反水,投靠了主公,可益州士族,总归有唇亡齿寒之心,所以他们担忧主公会连连举屠刀而抄家灭族!”
“那某只能受他们胁迫不成!”
刘焉胸怀大志,志向高远,心中自倨傲,岂能为区区士族所威迫,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。
若非攻打成都战役令他的东州兵伤亡惨重,他恐怕都要揪起杀戮之风了。
“主公不必担忧!”
董扶摇摇头:“他们其实只是忧心主公之意,只要主公释出善意,必能让他们投诚相扶,今之益州,非主公而不定,巴蜀两郡,将近二百万的百姓,十余万兵将,足以让主公安枕无忧!”
蜀郡有大军镇压,巴郡也严颜,严盐领巴郡太守之位,数月以来,连平数县之乱,打的就是益州牧的旗号,大大的提升的益州牧的声威。
益州八郡,除了南部十万大山和北面的汉中,基本上都已经被益州牧给统帅。
“主公,张肃的上奏,其意乃表广汉之忠!”
这时候,外面一个男子踏步而入,双手拱起,送来一份竹简。
此人乃是的黄权,他背后的黄氏也是益州士族的大族,成都大战之中,倒戈相向,拥簇刘焉入成都掌益州,谓之功臣,时候刘焉表其为益州牧府主簿一职。
“张肃只是单单送来了这个奏本吗?”
刘焉看了看竹简,眸光划过一抹冷芒。
一个奏本,表忠心可,但是看不到实际的行动,他还是很怀疑张肃的心思。
“禀主公,他还送来了其弟张松,言其有大才,求主公举荐入仕!”黄权沉声的说道。
“如此甚好!”
刘焉闻言,顿时松了一口气,据他所指,张肃并无子嗣,能把张松这个唯一的兄弟送来成都,足表其之心,广汉可定,这算是一个很好的消息,为了安抚张肃,他也不会小气麾下官职,毕竟如今乃是大乱之后的大治,拔出萝卜带出泥,斩了一个贾龙,最少废了益州牧府衙,蜀郡,巴郡,一般的官吏,正是用人之际。
“茂安,你亲自去考察一下张松之才,若有是有才,那就表其为别驾从事!”刘焉嘱咐的说道。
益州别驾,属益州牧官衙的副官职,与益州长史,益州主簿,益州从事,益州司马,皆为并肩之职务。
而别驾从事,则是吏,非官职,却是职轻权重。
“诺!”董扶点头。
“公衡,月前让你派去益州郡的使者,可有消息回来?”刘焉合上了手中的竹简,目光看着黄权,低沉的询问起来了。
巴蜀已定,他倒是不担心周围的郡府,早晚他们都会臣服,但是悬乎益州府衙之外的有两个地方,一个是汉中,汉中之局,乃是他心中只恨,他如今若非兵疲马倦,他都想要直接出兵讨伐汉中了。
第二的是南面,南面以益州郡为中心,永昌郡,牂牁郡,三郡之地,皆为蛮族影响,虽汉官掌权,但是大部分官吏都与当地的蛮族部落牵连甚多。
不仅仅是如今,哪怕汉室鼎盛之时,益州刺史府对于南部的掌控都是很薄弱的,毕竟南部山丘多,道路少,本身交通不便,一旦封锁了几个河流和官道,那就是国中之国。
虽刘焉并非很在意南面,但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,南面数郡,若不能臣服,势必开战。
“主公,滇池甚远,益州郡道路不通,来回恐需时日!”黄权拱手说道:“短时间之内,恐怕没有什么消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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