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益州郡反某,汝可有应对之策!”
刘焉问道。
“这个……”
黄权想了想,才开口回答:“主公,益州郡虽据守益州南部之地,毗邻十万大山,与当地蛮族融居,可仍为汉地,太守正昂,忠君爱国,并不会有反心,倒是……”
“倒是什么?”
“益州郡郡丞雍闿非等闲之辈,雍氏一族更是益州郡大族,与各蛮部皆有联系,此人更与当初贾龙颇为交好,其郡丞之职,乃是贾龙所表,若是他对主公存之异心,恐益州郡难稳!”
“雍闿?”
刘焉站起来,来回踱步,眸光闪烁,拳头时而握紧,时而放松,半响之后,才开口问:“可有法子,安抚此人!”
“主公,不如表其为永昌太守!”
董扶说道。
“不妥!”黄权摇头:“雍氏本掌益州郡,若是让他再入永昌,岂不是涨其之势,日后若是生出异心,当如何平之!”
“可如今之势,若南部不稳,主公难安巴蜀!”董扶反驳。
“好了,你们别吵了!”
刘焉摆摆手,压住了两个左膀右臂的争吵,道:“此事押后再议,待使者返回,清楚益州郡之局势,我们在做商议吧!”
“禀报主公,汉中太守苏辛,已入驿站!”
这时候外面一个官吏前来禀报:“他入驿站之后,上奏求见主公!”
“汉中太守?”
刘焉闻言,眸子之中闪烁杀意:“某家何时立了汉中太守,冒朝廷官职,罪可抄家灭族,拉出去,直接斩了!”
“主公不可!”
“主公息怒啊!”
董扶和黄权连忙俯首而下,拱手请求。
“牧龙图之臣,某为何斩不得!”刘焉大怒:“他敢杀某之爱子,某何不敢屠他之臣子!”
张鲁虽为他之螟蛉义子,可总归是他而儿子,牧景不仅仅让戏志才在成都战役上摆了自己一道,金蝉脱壳北上,还斩了张鲁,彻底激起了他的愤怒。
若非他现在还在整兵之时,他都想要亲自北上,攻破汉中,直接灭了牧氏。
“主公,若是他人,斩了便斩了,可苏辛,不可斩也!”黄权拱手说道:“苏辛乃是昔日汉中太守苏固之族人,苏固颇有名誉,乃是士林大儒,却命丧主公之令,苏氏一族更是让张修和张鲁屠尽,这已让士族对主公有了反感,若是再斩起后人,不仅仅巴蜀,哪怕整个益州,甚至益州之外,关中,荆州等等,那些士族都会对主公有怨念之心,不利于主公之声明,难有人才投靠也!”
“主公,黄主簿所言甚是,此人万万斩不得!”
董扶补充说道。
“杀不得,难不成还要某家应了他的名,表其为汉中太守乎?”刘焉面容难看。
“恐怕还需如此了!”
董扶苦涩的说道。
“某决不能让牧龙图稳坐汉中,当日某一时心软,本以为可让牧氏与张鲁争势,得汉中太平,奈何牧氏狡诈,戏志才此獠包藏祸心,不曾他们在某之眼皮之下,夺其汉中!”
刘焉冷声的道:“牧龙图此人不可轻蔑,某决不能让他有机会继续壮大,若是让苏辛稳坐汉中太守之位,其不等于把汉中拱手让与其!”
“主公,牧氏数万兵,尚有黄忠戏志才之辈辅助,我们若是想要强攻汉中,恐怕难以奏效,更何况我们若然出兵汉中,难保他牧龙图不会投靠朝廷,引朝廷之兵,入我益州之地,岂不是坏了主公之局!”
“牧氏与朝廷不共戴天,岂会引朝廷之兵!”刘焉皱眉。
“只要有利益,何等恩怨放不下,昔日张鲁对主公言听计从,可在生死存亡之际,不也叛了主公,投靠了朝廷,引朝廷之兵而如汉中吗,只是牧氏技高一筹,不仅仅斩杀了张鲁,还驱逐了朝廷兵马与武都而已,若是让朝廷大军长驱直入,别说汉中,益州也危也!”
“难道某就由得他牧氏镇汉中之地?”刘焉不甘心。
黄权细细分析:“主公,其实让牧龙图坐镇汉中,也未尝不可,牧氏乃是丧家之犬,如得一地,莫过于生存,岂有能力反我们,我们还有剑阁要道,他们想要南下,也难以奏效,能能让他们兵马坐汉中之地为我们捍卫北境,未曾不是一件好事,届时哪怕朝廷对我们有意见,想要出兵讨伐,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牧军!”
“而且想要得其汉中之地,未必需出兵夺取,如今就有一个大好机会!”
“什么机会?”
“苏辛乃是苏氏一族,牧景表他为太守,乃是无可奈何,他需收起民心,可想而知,苏辛未必甘心为其而用,若能拉拢之,日后想要取汉中,不就是反手之间的事情吗!”黄权幽幽的道。
“此计甚也!”
刘焉大喜:“那就先凉他几日,看看此人只反应,某在接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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