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觅战战兢兢的,有些摸不着头脑,对手机里的东西都感到新奇,她又捣鼓了半天,翻出了通讯录,找到了妈妈的电话号码。
看见熟悉的号码,她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她笨拙地拨通了电话。
半分钟后,电话接通。
“觅觅?”
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,与记忆中相差无几。
迟觅感动得又快要哭出来。
她喊了一声:“妈妈……”
但那本该充满安全感的声音,冰冷又生硬。
“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?”
迟觅犹犹豫豫的,最后还是说了真话:“我、我好像失忆了……”
她当然意识到自己出现了很长的记忆空白。
不是穿越,而是失忆。
但妈妈听了只是发出冷笑。
“别逗了!觅觅,你又想搞什么?妈妈知道,这些年你辛苦了,可我养大你也很辛苦!我亏待过你吗?你就这么受不得委屈?对了,昨晚之后效果怎么样?你们几年的夫妻,他不会真对你没感情,锦丰王总的事情,你一定要给我办好了,你终究是琳琳的妈妈,封总不至于对你一点情分没有!”
迟觅一句也听不懂:“王总?什么锦丰?这都……”
妈妈随口应着:“好了好了,妈妈要去开会了!我还是那句话,你要是离了婚,别说封家你回不去了,我家你也别再想回来!”
那头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。
她无助地喊了一声:“妈妈……”
可电话已被挂断。
此时此刻,记忆里对她永远包容备至的好妈妈,如此陌生。
就好像对待工具一样,将她送到了别人身边。
迟觅一下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她呆呆地坐在床边,眼神茫然,脑袋还是沉沉的,微微钝痛着。
像是有密密麻麻的小人在她的脑袋里打架。
她的妈妈安望宁,安达实业集团的董事长,漓市巨富之一,国家福布斯排行榜榜上有名的女企业家。迟觅作为她唯一的女儿,从小到大没吃过任何苦头,十七岁的她,在漓市普芬尼希国际中学里,也是一朵行走的骄傲玫瑰花。
如今,这朵玫瑰花结了婚。
母亲不疼,老公不爱。
老公……
她对所谓的老公,一无所知。
他是长得还不错,又颇有几分异域风情,身材也很好。
可他竟然敢推她!
从来都没有人敢推她这朵玫瑰花!
正兀自回想沉思着,不远处的房门又被拉开。
她陌生的老公又出现在了她面前。
男人看着呆愣的她,仍旧是那副冷淡态度。
他问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迟觅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,只好懵懵懂懂地说:“那、那我应该在哪里?”
一个扎着一条高高小辫子的女孩从男人背后钻出半个身体。
她喊了一声:“妈妈!”
脸蛋又白又软的小不点,关切地问她:“你不来吃饭吗?”
迟觅看着女孩,一脸困惑,依稀觉得,自己与她有着天然的亲近感。
大约,是所谓的母女连心?
男人对小女孩说:“琳琳,你先下楼去。”
小女孩应了一声后,转身迈着小步子走远了。
他回到房间里,顺手带上了门。
随即,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她,说: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迟觅的眼睛还有些红红的,但在见到那个小女孩之后,乱糟糟的思绪似乎有所缓和,她想象着成年人的成熟稳重,怪里怪气地说道:“我可能……是失忆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他不说话,默默看着她。
她想了想,说:“呃、你好像是我老公?”
“……”
他脸色不太好,显然是个脾气很差的人。
迟觅想到妈妈的威胁,厚着脸皮,勉强干笑起来,又问:“老公,你叫什么?”
“……”
他眉头皱了皱,仿佛是被这个称呼刺激到了。
沉默持续了半分钟。
半分钟后,他说:“封诣寻。”
迟觅听到这个名字,一下子就绷不住了,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声音战栗:“你、你是封诣寻?!”
封诣寻:“……”
坐在床边的迟觅用力地拍了拍枕头,大声说着:“我怎么会和你结婚?!还和你生孩子?!”
她像是在控诉着什么,情绪几乎失控。
怪不得这家伙很是陌生,又看着有几分眼熟,竟然是她认识的人。
也怪不得,他会推她了!
封诣寻对她的疯疯癫癫有些见怪不怪,他冷着脸,随口问:“你想和谁结婚?”
迟觅下意识想要回答:“我、我想……”
她差点就要说出那个名字了。
说到一半才想起不对劲,要是得罪他了,说不定他又要把她按在床上这样那样的。
不过他似乎在考虑更要紧的事情,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发挥下去。
他一本正经地说:“去洗漱,我带你去医院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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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是一个枯萎之花重新焕发生机的故事。也是一个爱溺十年,十年纯爱,双方奔赴、双向救赎的故事。弱悬疑,小虐怡情,主打还是宠,以及爱家家女儿。
希望看文的宝宝们,都财源广进,天天开心,生活幸福,永远有人爱,永远有人把你放在心尖上。
宝宝请翻页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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