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汉园林城的黎明是多么可爱啊!城内的人们都想出城活动,可是战争年代城门紧闭,哪里允许。
大队长独龙就不同了,此时他与一位兄弟正牵着战马从城外归来,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,望着那城墙边的树木,枝繁叶茂,晨风吹拂,发出莎啦啦的响声。
树下的菊花在晨露中娇柔的露出微笑,湖畔中的青莲,含苞欲放。城外马路边的行人在运动,他好像正在度过一个温馨黎明的晨。
二人以愉快的心情,赶着战马来到城门前。
“站住!”一声怒吼,紧接着就是两声枪响。
这时,二瘪子刘千温正带领三人,双手紧握菜刀,悄悄地向看押俘虏的岗哨摸去,来到近前,突然举起菜刀,对着岗哨的脖子狠狠地……
他要来个突然袭击,一个冷不防。
突然听到“站住!”
当即止步,哪儿敢动弹,接着子弹“嗖嗖”从头顶飞过。
他以为被岗楼上的哨兵发觉了,吓得就地趴下。
最后慢慢地爬到黑暗处。
他哪儿知道,城门前是大队长独龙回来了。
“别开枪,”城外传来说话声。
紧接着回答:“我是大队长独龙,从城外调来了战马,火速打开城门,地道里的暗道机关已经破除,等待驮运枪支弹药,”
“原来是大队长啊,”岗哨终于清楚了。
他哪儿知道;这是独龙临走前的安排,总结经验,吸取教训,通过岗楼哨兵对送饭人鸣枪和看押俘虏岗哨饮酒等事例,双双对比产生的后果,他当即表扬了岗楼上的哨兵,批评了楼下的岗哨。
为了加强夜间警戒,临走向岗楼哨兵交代,“不管什么人靠近城门,都要对空明枪,以示警告。”
岗楼哨兵听到是大队长,两侧各下来一位哨兵,打开了城门,放独龙和战马进来。
二瘪子刘千温躲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,独龙到来,已吓得浑身发抖,赶紧向伙夫和马夫悄悄地讲道;“赶快逃走,大队长独龙回来了,他是神枪手,如果被他发现还有我们的命吗,摸岗计划取消,但怕逃走迟了脑袋搬家。”
四人闻听所言,哪敢怠慢,拼命地往伙房跑去,但怕独龙追来。
慌慌张张逃到后勤大院,一个个累得直喘粗气。
“怎……怎么办?”
马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刘千温,“看……看来岗哨杀不了,关押在宿舍里的俘虏也难以救出,还是算了吧!”
“怎么算了,
”二瘪子刘千温大眼一瞪,“我刘千温不信这个邪,没有干不了的事情,大路不通走小路,此办法不行再想办法,”
“别吹牛啦,”
一位伙夫指了指房外,“你看,天色即将大亮,哪儿来的时间?”
“是吗,”二瘪子刘千温立即走出房屋,抬头看了看天空,黎明,一层白色的浓雾,覆盖着江汉城,渐渐地化成了一片薄纱,像一只神奇的手,轻轻地拨开了面纱,让早霞羞红了脸。立即反身进屋,讲道:“不错,天色却是很快大亮了,我们停止对岗哨的进攻。但,不能就此罢了。因为,机会又来了,可以利用晨雾继续进攻,”
“你小子倒能想得出,”
马夫骂了一句,“晨雾如何利用?难倒还想让我们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摸岗吗!要去你去,我们不干,去了必死无疑,”
“哪个让你们再去摸岗,”
二瘪子刘千温好像早已心中有数,“你们在家做好准备,千万不要到处乱跑,或者私自行动,我出去看看情况,”
他走出房屋,晨风吹来了沁心的芳馨,那是八月桂花的清香,被吹得四处扩散,随着风儿飘溢,飘进了他的每一个呼吸的毛孔。
“什么心中有数?”
刘千温虽然鬼点子多,却无大才,哪儿能与明初军师刘伯温相并论。不过,这小子脑袋瓜灵活,转眼即过,能临场发挥。
在摸岗时,他听到独龙与岗哨的那段对话;“我是大队长独龙,从城外调来了战马,火速打开城门,暗道机关已经破除,等待驮运枪支弹药,”
随对独龙的回答进行了琢磨,“暗道机关已经破除,等待驮运枪支弹药,”
如何驮运?
从哪儿进去?
一系列的问答,等待自己弄清。
要想弄清,必须悄悄地跟在独龙身后,看看他从哪儿进去搬运枪支弹药。
于是,才以打探情况为名,随后紧跟过来了。
独龙尽管有着超人的本领,也不会发现身后跟来了一位探子,一来,刘千温对城里比较熟悉,容易躲避。
二来,一层乳白色的轻雾弥漫大街小巷,笼罩着城镇,虽还不见太阳,却散发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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