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莲蓬湖周围的湖水在枯草丛中微微低语,远处不时地传来野鸭的扑翅声,溅起的水花好似数叶白帆,在这水天一色金光闪闪的湖面上,又像几片雪白的羽毛,轻悠悠地漂动着,漂动着。
“孬种,妈的,”一连长桑疤拉脸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,额头暴出青筋,眼睛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,好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,随即抽出大刀对着赵石头的脑袋,恶狠狠地讲“没人敢骂桑疤拉脸孬种,奶奶地,老子一刀劈了你……”
“住手!”
在这千钧一发,万分紧急的关键时刻,说时迟那时快,突然十几条乌黑的枪口对准了桑疤拉脸。
原来,他们是警卫连的兄弟们,见付连长赵石头被抓,对桑疤拉脸蛮横无理早已全身血液沸腾,看不惯桑疤拉脸的所作所为,早已恼怒了十位押送枪支弹药回来的兄弟们,心想,竟有这种头领,狼心狗肺的家伙,不问青红皂白,兄弟们一路辛苦情况,反而把头领拉去砍头。
几乎一个个咬破了嘴唇,才抑制愤怒的情绪。
此时见拔刀要杀赵付连长,实在忍耐不住了。
一位兄弟怒视着,拳头握得咯吱吱地响,实在看不下去了,才喊叫一声,“赶快搭救赵付连长,”
众兄弟抬头观看,果然一把大刀对准了赵付连长的脖子。
兄弟们立即端起手中的步枪,一个个枪头对准桑疤拉脸和手架赵石头的兄弟,把他们围到中间。
紧接着,就是“哗啦啦”子弹上膛的声音。
眼见就是一场厮杀。
此时,现场空气十分紧张,连呼吸都感到不顺畅。
这种架势任何人都感到害怕,特别那些架住赵石头胳膊的兄弟,心里更加害怕。
可是,又不敢松手,怕桑疤拉脸怪罪。
此时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,徘徊、流浪却找不到出口,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即将到来的死亡,又不得不为这个艰巨的而付出,心里感到好累……
一连长桑疤拉脸看到那乌黑的枪口,也不得不害怕。
他想吼叫一声阻止,又怕逼急了,暴怒的兄弟们真的开枪,常言道;兔子急了还咬人,何况他们呢!只是轻轻地动了一步。
“别动!”兄弟们那一双双愤怒的眼睛怎能允许,好像要把对方一口吞下去。
看来那些兄弟们真的豁出去了。
此时桑疤拉脸心跳加快,手无足措,脑里一片混沌,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将要去什么……
兄弟们把一切后果统统抛到脑后,竟然命令起桑疤拉脸,“再动一动就一枪崩了你,”
好汉不吃眼前亏,桑疤拉脸怎么不知。
他斜眼看了看,那一杆杆乌黑的枪口,和那明晃晃的刺刀,和一双双怒目圆瞪的眼睛。
突遭如此危险,唯此时此前最令他牵动,心唯尔,神唯尔。危险多变,思绪飞逝,而他脑中素雪茫茫。纵使万籁齐奏,只有心中扑腾之声响彻耳际。如
果不是自己伤痕累累,岂能允许胡作非为,今不比昔,继续坚持不好收场。
他本想讲句厉害的阻止话,“简直反天了,”以给自己挽回面子。
可是,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,那样会加大矛盾,稍微处理不慎,就会出现流血事件,自己没有死在西霸天手里,倒死在兄弟们手里,而且死伤的不止一人,还有架着赵石头胳膊的兄弟们。
“呵呵!”在这千钧一发关键时刻。
桑疤拉脸不得不笑了笑,以转移目标,达到和解之目的,随眼睛对着那些枪支弹药,好像看得出神,又好像发现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,讲道;“乖乖的,一色美式步枪,”
他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,把兄弟们给弄蒙了,那无法平息的怒气,如今只有变成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,涌进难以平静的情绪里,变成了一团团热热的气流被放逐。
“本连长一项爱枪如命,”
桑疤拉脸立即走向前来,终于问起枪支弹药的情况来,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,倒热情的夸奖起来,“赵付连长,此番进城,功劳不小啊!好家伙,全是崭新崭新的美式武器,兄弟服了。”
兄弟们见一连长桑疤拉脸缓和了语气,感到自己终于胜利了,好似国旗升上了顶端,呼啦啦的迎风招展,心里暗暗的说;最紧张的时刻终于结束了。
那架着赵付连长的兄弟也慢慢地松开了手,愤怒的兄弟也收回了上膛的枪支。
“是啊!”付连长赵石头的心绷得更紧。一场激烈的自相残杀怎能不惊心动魄呢!
担心一个个年轻的兄弟会因此而突然打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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