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我出去!”
“放我出去!”
“我父亲是丞相!”
“我表哥是太子!”
“我姑姑是皇后!”
“快放我出去!”
……
刚进入死牢,刘据就听到了公孙敬声愤怒的咆哮声。
他眉头一皱,询问道:“已经关了三天了,他怎么还有力气大喊大叫?”
狱卒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小心翼翼地回答道:“回禀太子殿下,这些天小的几个好吃好喝地伺候着,可没敢让公孙大人受半点儿委屈啊。”
刘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,屏退了左右,独自走进了牢房。
“太子殿下……不,表哥……表哥……”
公孙敬声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,两眼发亮,急忙道:“我就知道你会来的,赶紧把我捞出去。小爷要把江充那个混蛋碎尸万段。”
死牢里的光线很是晦暗。
刘据面容隐藏在黑暗中,因此,公孙敬声并没有注意到刘据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愠怒和杀意。
堂堂丞相之子,居然敢贪墨北军的军费!
难怪在史书上,自己手持皇后印玺亲临,却依然调动不了北军的兵马。
合着症结在这里!
不给士兵发钱,还想让士兵卖命?
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?
刘据笑着走进了牢房中,轻轻拍了拍公孙敬声的肩膀,温柔地说:“敬声啊,这几天你受苦了,表哥这就带你离开。”
“但是呢,表哥最近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,想借你一样东西。”
“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?表哥,咱俩可是亲表兄弟,说借太生分了吧。”
公孙敬声拍了拍胸脯,哈哈大笑:“您想要什么?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,弟弟我都能帮你搞来。”
刘据微微一笑,抬起手,理了理公孙敬声鬓边稍显凌乱的发丝,体内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缓缓觉醒。
他的嘴角轻轻扬起,笑容中充满了杀戮的邪气:
“孤想借汝项上人头一用!”
……
……
北军军营。
“皇后娘娘驾到!”
“太子殿下驾到!”
一支长长的车队缓缓停在了北军大营之外。
由于事先没有通报,军营内瞬间乱作一团。任安带着一群将领,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:
“末将任安,拜见皇后娘娘,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不知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驾到,有失远迎,还望恕罪。”
“无妨,平身吧。”
卫子夫微笑着说。
众将纷纷起身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心里一头雾水。
谁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为什么会来。
任安小心翼翼地询问道:“不知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来北军军营,所为何事?”
卫子夫似笑非笑地说:“难道没有事,本宫和太子就不能来了吗?”
任安慌忙道:“末将失言。”
卫子夫道:“天寒地冻,陛下尚在甘泉宫内养病。本宫和太子代替陛下,前来巡查军营,慰问将士。”
“还请任安将军召集全军,本宫好把陛下的赏赐,分发下去。”
“喏!”
任安抱拳:“皇后娘娘,太子殿下,请随末将前来。”
……
……
不多时,北军将士集合完毕。看着高台之上的卫子夫和刘据,士兵们纷纷面露困惑,窃窃私语。
“上面那个女的是谁啊?”
“你疯了,那是皇后娘娘。”
“啊,她就是卫皇后?卫青大将军的亲姐姐?”
“岂止是卫大将军,就连已故的霍大将军,都是她的外甥。就问你牛不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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