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迎岁乖乖听话,光着身裹上被子,试图回暖自己的温度。
杨溪帮他擦着头发。
老实说,手法并不很温柔,偶尔还会将他的耳朵也带进去擦一擦,但他居然觉得这样很好。
嘴唇不住的哆嗦着,刚才受的冻还没缓过来,却已经开始思考罪魁祸首的问题了:“娘子,皇上可查清了,是谁下的手?”
别看苏迎岁刚才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。那位传旨太监说的话,他可一字不落的,听见了。
那药对女子的身体损害极大,可以让一个清醒的女人当众失态,甚至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。
幸好只是他喝了。
幸好,但可恨。
“皇上那边派人过来说,查到的是个十岁的小宫女,我觉得既没有动机,又没有能力,那个女孩估计是被推出来当替罪羊的。”
杨溪把解释的话又同他说了一遍。
“也不知道是谁这样歹毒。”
目前的嫌疑人只有太后,她有能力又有动机。
但没有证据。
在有足够的实力推翻太后之前,他们除了小心谨慎,继续调查之外,做不了任何事。
头发被擦得不再往下滴水,杨溪手也酸了,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,逐渐慢下来。
苏迎岁觉得身上的火又逐渐蹿了起来。
“溪儿,还是难受。”
“想不想试试你准备的那些衣服?溪儿……”
他在被子里翻滚了几下,只觉得浑身发热,邪火在小腹处流窜。
望着心爱之人满眼迷离和渴求,杨溪终究还是没逃过。
被苏迎岁揽在怀里,冰火两重天,体温是热的,但苏迎岁刚刚从水里出来,唇和脸都还凉冰冰的。
或许是药物原因,苏迎岁比平时更凶狠些,杨溪刚开始还顺着他,后来察觉到不对劲,扭着身子想逃,却被搂得紧紧的。
欲哭无泪。
她就知道会这样,才让苏迎岁泡冷水,没想到泡完也没什么效果。
太坑了。
到底是谁干的?
等到苏迎岁动作温柔下来,她知道他的药算是解了。
“别让我知道是谁……”
虽然药没下进她肚子里,但受害人还是她。
困倦让杨溪没过多久就睡着了,睫毛上还微微带着湿意,显然是哭狠了,一只手习惯性的搭在苏迎岁的胸膛上。
苏迎岁半是愧疚半是无奈地躺在她旁边,轻轻帮她揉着腰腹和膝盖,以免自己略微有些娇气的娘子明天发现身上不适,对他避而远之。
“大皇子?来尚书府拜访?”
“是,二皇子殿下在门口等着呢。”下人和杨溪这位女主人并不熟悉,双方都还没有正式的交谈过,此刻交流起来略显生疏。
“好,把他请进来。”
看着下人不可置信的表情,杨溪的语气略微带上了一点不确定。
“呃,夫人,您要不还是亲自出去迎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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