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范先生不知道他们。”
常虎盯着他好大一阵,似乎在辨别其言语真假,随后眼含失望的看向别处。
当下再无他话,直到雷永安领着丁金来到羁押室,在常虎的协调下,丁金极不情愿地向阿七道歉,阿七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警察局。
回到酒店,已是凌晨两点多。
薛桦琳还在等待,见他安然无恙回来,心底顿时松口气。
把经过讲述给她,薛桦琳沉默片刻,再度规劝起来:“哥,我想以后这种事咱还是谨慎点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薛桦琳指指他脑后的硬块道:“我想过了,我们得尽量低调点才行,否则你这隐患什么不除什么时候都是危险。”
阿七在羁押室里就思考过,这次竟然很听话地点点头,笑道: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来到自己房间,阿七仍觉刺激惊险。
此前都是危险临近时出手,而此次在做行侠仗义之事,两者区别极大,风险自然也不相同。
随后的十多天,仓木县风平浪静。
各项工程在薛桦琳的指点下顺利开展,尤其是县府大楼,已经拔起六层。
没事时阿七就跟着无尘子研习医术和密宗术,短短十几天时间内他学会了针灸和望闻问切。
玄静道长见阿七进步很大,由衷感到欣慰,私下对阿七说已超越了自己,以后肯定能将药王门发扬光大,并说但有驱使,他必定义无反顾。
无尘子也没有闲着,此前通过和范勤哲聊天,得知现在医术可以剖开头颅,便专门跑到医院学习。
起初医院不让他进去察看,后来他传授给院长治疗肺炎和肝炎的偏方,院长成功治好两人后大喜,遂答应他进去观摩。
十几天下来,无尘子成功和院长混到熟络,这些天他正打算借助医院的手术室准备对阿七进行开颅手术。
当阿七知道这消息时,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,但薛桦琳却急忙制止。
说师父国医虽然厉害,可开颅手术风险太大,没有动手经验万万不可冒险;再说仓木县医院的条件有限,万一失败将追悔莫及。
她越这么说,无尘子越是笃定自己有把握成功,说自己知道其中风险,而且医院院长做过很多开颅,和其联手肯定没问题。
阿七想到被长哨所发的声音困扰的痛苦,非常信任师父,让师父放心大胆去做。
薛桦琳知道阻止不住,只得同意,至此时,她忽然明白阿七在自己心里已经替代了黄海鹏。
八月上旬的一天,“一家四口”来到医院。
院长孟泰然先给阿七拍个头部核磁,见里面有个四五公分见方的铁块,和无尘子仔细研究一番,认为既然有人能放置进去便可取出,决定进行手术。
无尘子安慰下薛桦琳,叫玄静道长警戒好四周,推着阿七走进手术室。
阿七脑袋里有硬块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因而无尘子只让孟泰然和一名麻醉师进入,并告诫他们不得外传。
打上麻药的那刻,阿七摇头苦笑起来。
他记得在被金世河押送途中,自己曾被注射过麻药,但很快便失效,这次估计在中途就会醒来。
麻药起效后,他很快进入梦乡,梦里竟然梦到在警察局羁押室里脑海中浮现出的那个老妇人,她就在跟前,并伸手抚摸着他的头。
“你是谁?”
阿七问道。
老妇人摇头不语,只是微笑着盯着他看。
“你是不是我妈妈?”
阿七再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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