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隐隐觉得老妇人就是自己的母亲,否则没人愿意这般抚摸自己。
“妈,你说句话啊!”
阿七快要急哭了,一把拉住老妇人的手哭诉。
也不知哭了多久,老妇人忽然“唉”的叹口气凭空消失。
阿七大喊一声“妈妈……”猛然惊醒。
“致远!”
无尘子忙按住他脑袋不让乱动。
阿七“嗯”一声,感到脑后一阵剧痛,才想起师父正在给他做开颅手术,遂强忍疼痛乖乖趴在手术台上。
见他身子动了动,院长孟泰然急忙问道:“范大师,刚才那一下没事吧?”
“没事,幸好刚割开点头皮……”
无尘子话未说完,忽然记起阿七似乎对麻药免疫,忙让人取来针包,在阿七身上扎下十几根银针,令起身体动弹不得。
做完这些,他安抚下阿七的头,低声说道:“现在疼也要忍着!”
说完,他抹一把额头汗珠继续动手。
阿七耳中听得“嘶嘶”声响,脑后阵阵剧痛,但身体却如被固定住一般动不得丝毫。
如此一来,他意识清晰且能感知到痛感,不得不咬牙坚持住。
很快,无尘子两人割开他头皮露出头骨,一阵后嗡嗡声大作,竟是有人手持电锯在锯头骨。
“致远,一定要忍住,否则将前功尽弃!”
无尘子勉励他道。
阿七不敢动弹,咬牙坚持了几分钟,电锯声骤停,接着又是一阵剧痛,想必刚锯下的头骨被取下。
“嘶……”
当硬块露出时,能明显听到两人都倒吸着凉气,相互看一眼,无尘子眼神中透出一丝绝望。
良久不见动静,阿七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“爷爷,怎么不动了?”
他突然间开口说话,吓得孟泰然一跳,诧异看向无尘子问道:“范大师,他……他怎么……”
“或许就是这硬块之故,他对麻药免疫。”
无尘子忙做解释,继而拍拍阿七后背道:“致远,这玩意连接你诸多神经,着实棘手,如果不小心会导致瘫痪甚至死亡,为……爷爷也没有把握。”
“没事爷爷,前几次打都打不坏,你放心动手。”
阿七反而鼓励起师父来。
他记得在拳击场时,同样恐怖身手的人重击过这里,之后就有了记忆,而脑袋似乎没啥影响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无尘子再无犹豫,拿起镊子稳稳伸向硬块。
阿七只觉后脑处“锃”的一下,随后便失去知觉。
薛桦琳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、心神难宁。
她能理解阿七渴望拔掉硬块的心情,可现在真不是成熟时机。
暂不说这家医院条件如何,单单无尘子只看过几次开颅手术就亲自动手的能力很值得她怀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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