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丽雅的脸上就浮现出愁容,“可是那考的学生多了,比咱家大海优秀的学生多了,人家要的名额肯定少,我是觉得啊表姐,咱还是打个招呼找找关系比较有保障,你说呢表姐?”
“我有时间的话,先去师大找熟人帮大海问问,附中那边什么时候报名,今年的招生计划是什么,什么时候考试,考什么内容。我可以帮大海补补课。”
要说这可以去问谁,那就是师大数学系的系主任了。系主任的儿子就在附中高中部教数学,系主任的儿媳在附中初中部教化学。
至于直接找关系塞人进去,我想办也没那么大的能力。那个附中可不是一般人能塞人进去的。
这个时候,厨房里传出噼里啪啦的打碎瓷器的声音,紧接着,是小海哇哇的哭声,保姆尖叫起来,“你干啥呀,让你好好在学步车里呆着,你老咕噜啥呀咕噜,看摔跟头了吧?”
正在房间写作业的大海听到动静第一个冲进厨房,我跟丽雅也奔进厨房。
厨房里,保姆正把压在学步车低下的小海抱出来,大海指着保姆,“你骂我弟弟干啥?都怪你,没照顾好我弟弟,你还骂我弟弟,你看我弟弟手都扎破了,都是血。”
学步车翻在地上,学步车低下压着丽雅家小儿子小海,周围还散落着一些锋利的碎碗片。
丽雅非常生气的从保姆手里接过哇哇直哭的小海,心疼的哄着,剜了保姆一眼,“把你请来我家,是来看孩子的,你看看你,把孩子看成啥样了?”
这时,保姆嘴角上的饼干屑被丽雅发现了,“你光顾着偷吃我们家的饼干,不好好看孩子干活,这么长时间碗还没洗完,你这保姆是怎么当的啊?”丽雅气得眼睛都红了。
“那饼干掉在地上脏了,我就捡起来吃了,扔了怪可惜的。碗啊碟啊太多了,你不是告诉我,要洗三遍的嘛,我还得留神着小娃娃,我哪顾得过来啊。”保姆辩解着。
“你还憋屈?你憋屈啥,我一个月八百块钱请你来的,你当然什么事都得干了,那时候我请的时候就说好了,干不了别来,你看看你,又偷吃我们家宝宝饼干,又把我们家宝宝摔成这样。”
“我没偷吃!”保姆犟嘴。
“丽雅,还是先去给小宝宝清洗伤口,包扎一下吧,先别吵架了。”我说。
“你现在就收拾行李滚,我们家不请你这样的保姆!”
保姆把围裙摘下来,狠狠砸在地上,“我还不稀罕在你家当保姆呢,来回的路费你得给报了吧?”
“报路费?哼,没问你要钱就不错了,又摔了碗,又摔伤我儿子,你还敢问我要钱?”丽雅指了指门,“你给我赶紧滚蛋!”
保姆提着原封未动的行李包气呼呼的摔门而去。临走前,还不忘在门口狠狠跺上一脚,眼底湿漉漉的,无尽委屈,“你请保姆咋了,你就高级?告诉你,像你这样刁蛮傲慢的主家,我才不稀罕挣你的钱呢,我这就回去告诉全村的女人,都不要来你家干。哼。”
“你去告诉呀,最好连你偷吃饼干的事也一块说了,自己行为不检点,看不好孩子,还有理了。我要是发现你敢回村瞎嚷嚷,我饶不了你!滚蛋!”丽雅在村里可不是一般厉害的,属于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必死无疑的程度。当然了,丽雅没害死过人,只是会闹到你痛苦不堪精疲力尽生不如死。
看来丽雅家要请第八个保姆了。
我打算先替大海去探探附中考试的情况,然后再回乡下看妈妈。这就要找我大学时期的系主任了。
关于系主任,说实话吧,在大学的时候,我们宿舍有个女生专门研究过系主任的一切。
系主任虽然五十左右的年纪,却也风度翩翩,活力无限,他还经常和系里的男生一块打篮球。
我们宿舍有个叫一一的女生非常倾慕系主任,她对系主任的过去、现在和未来研究的非常透彻。包括生活中喜欢吃什么,讨厌吃什么,对什么气味过敏,喜欢穿什么颜色什么风格的衣服,每月提醒系主任他的星座运势,现在日子过得如何,未来会有几种可能性。她还为系主任写过日记、失过眠呢。
我们私底下都叫她“系主任通”,或者“系迷”。
有一次我们为她过生日,她喝醉了,说她吹生日蜡烛前许的愿望,就是嫁给系主任,给系主任生一堆胖娃娃。
为了不离开学校,不离开系主任,她拼命复习,考到了本校的研究生,后来留校任教了。我们许久未曾联系了。不过上次当当办婚礼的时候,听几个大学同学说,系主任后来离异了,和一一走到了一起。系主任和一一没有办婚礼,一一家人不同意。不同意的原因,就是一一和系主任相差二十八岁。
二十八岁是什么概念,就是一一比系主任的儿子还小两岁。
系主任七十八岁的时候,一一才五十岁。
系主任的原配妻子在离异两年后,和自己的原导师再婚了。系主任的儿子是一个非常开明的儿子,他非常尊重父母亲的选择。
最关键的问题是,我和一一在同宿舍期间相处的并不愉快。因为珍妮的关系。一一心气高,父母都是大学教授,打心眼里就看不上珍妮。在一次英语过级考试的时候,一一把带着小纸条的珍妮举报了,珍妮被教务处警告处分一次,这次处分被终身记入档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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